(二十一)


我的所有的思想,他們並沒有任何的覺察,只是用一種悲傷的情緒跟我道別。


 


女人是一個人走的,為了省錢,女人死活沒讓男人送。


 


我不知道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,拎著大包小包好幾個,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是怎樣擠上了火車,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到了家。但是,我知道,如果是我,我做不到,不是沒勇氣,是沒那個能力!


 


沒幾天,男人就搬走了,因為他覺得一個人住個幾百塊的房子不划算,賺的錢都搭在住上了,為了省錢,他選擇了免費的,和一群民工一起住在一個橋下搭的窩棚裡。男人臨走的時候,我給了他一個信封,信封裡有一封我寫給他老婆的信和一張銀行卡。


 


我叮囑他,無論如何,回家的時候記得把信帶給他老婆。他點都答應著,很堅定的說:保證完成任務。


 


從此我隔壁的儲藏室空出來了,房東說我可以放我那張舊沙發了,可是我沒放,只是在每次經過的時候,都會停下來,默默的盯著房門看很久,很久。


 


從那以後,我再也沒見過他們夫妻二人。我不知道男人還在不在他說的橋下的窩棚裡住著,


 


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回老家一趟順便把我的那封信交給他老婆,更不知道在那個我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他們的老家,他的老婆是否安好。


 


只是,從他們離開後,我開始喜歡穿平跟鞋,因為那感覺很踏實,踏實到,我想著明天開始一個人學會為自己的心靈搬家。
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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